“所以说,这个月还是没有攒到钱吗?”

    赵椿的话冰冷得像是一柄短刀,刺入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将雨伞收好的白霈耳中。

    不过还好,这些刻薄的语句听得多了,也就不会再感觉到有多疼痛。

    “恩。”

    白霈的回答比赵椿的话还要冷,还要简短。像是直接忽视掉这在法律上是她母亲角色的人口中的苛责。

    两人之间的□□味不知不觉中已经升腾起来。

    在厨房忙碌的白良策打从白霈进门第一时间起就把耳朵竖得老高,一听见这母女两人冰冷到极致的话语,赶紧从厨房中小跑出来。

    “霈儿回来啦?快进来进来,一路上被淋坏了吧?”白良策接过门口的旅行箱,转过头不露声色的对着赵椿挤眉弄眼。

    “爸。”白霈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媳妇儿你也是,霈儿这才刚回来,张口就提什么钱不钱的,让人听了多难受啊。”

    赵椿明显还想再说什么,白良策却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已经咽在喉咙的话语止了下来。

    白霈显然对这两人一唱一和习以为常了,将雨伞上残留的雨珠抖动下来收好,拉开鞋柜开始准备换鞋。

    瞧准机会,白良策若有若无的在旁边道了一句:“霈儿你也别怪你妈,这还不是被你小妹给逼的。成绩不好,又没什么文艺天赋,非要出国留学,奈何家里条件又不太好,你多体谅体谅。”

    “这和小甜有什么关系?”赵椿一听,这就觉得不对了,“白霈她毕业这多久了?少说也有三个月了吧?硬是一个工作都没找到。”

    “咱们供了她二十多年了,在困难的时候想让她帮家里分担分担、帮衬帮衬,哪里不对吗?”

    赵椿越说越激动了,显然对刚才白霈没给她好脸色看有些生气。“她倒好,每天见人就是那副死鱼脸,跟咱们欠了她天大的债一样。”

    “我跟你说老白,这野猫啊是永远养不熟的。”

    还在翻找拖鞋的白霈身形一顿,赵椿说什么她都可以心如止水。说她是白眼狼也好、说她是窝囊包也罢,但“野猫”这个称呼她绝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