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并没有在旭川呆很久,或者说来到旭川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再次骑上马,她已经把那身从月岛身上扒下来的军装留在了第七师团,而她本人则换上了更加宽松的羽织和武士垮。

    周围的残雪已经化得差不多,悠在路上偶尔能看到一点绿色的嫩芽,似乎昭示着寒冬过去,新的一个轮回即将开始。

    茨户。

    这里不是很繁华的街道,至少和小樽、札幌之流是不能比的,悠把这匹已经被压榨干净的马寄放到了驿站,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到了街道上。

    很安静。

    瞟到地面上溅落的血液,悠蹲下身用手指捻了捻,发现这血迹还很新鲜。

    所以人也应该还没走远吧。

    这么想着,悠轻松地走进了一家似乎还在营业的餐馆里。

    拉开木门,没有“欢迎光临”,只有两双鹰一样的眼睛盯过来,让人瑟瑟发抖。

    高马尾在脑后晃了晃,悠嘴里叼着的草茎低低地垂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对方。

    这还只是她拉开的第一扇门呢,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推动他们的相遇一样。

    更玄乎一点,这种感觉,就像是“命运”。

    那还真是兜兜转转的命运啊,悠想着,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最后都会回到最初的目标上来,比起命运,更像是摆脱不了的宿命感。

    无需多言,悠一矮身,就躲过了从头顶平削过去的刀锋,只是没能甩回来的马尾不可避免地被砍去几缕。

    黑发徐徐飘落,但双方都没有感受这一点物哀之情的时间,下一刀往往比想象中来得更快,雪白的刀光闪过,土方岁三和永仓新八中间的桌面就断成两截,一碗没吃完的茶泡饭跌落在地面,碎成了几块。

    就地一滚,悠躲过了连续的两道攻击。

    永仓新八也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