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十分爱叫朕恕罪。”魏昱正批阅奏折,感受到旁边投来某人偷看的目光,转头望去,在对上那双眸子的瞬间,又重新望向了手中的奏折。

    赵苒知道他没有生气,起码这几日她一直走神魏昱都没有怪过自己意思。

    赵苒突然觉得,这魏昱的脾气竟然出奇的不错?对待一个小小的侍女都这么有耐心,看来当初是自己小肚鸡肠错怪了他?

    想了想,她还是大着胆子道:“陛下是万民敬仰的天子,是奴婢敬佩的人,刚才奴婢不小心偷看您,看到您这俊美的面容只觉天神下凡,这才会一时失神,还望陛下看在奴婢尽心伺候的份上,饶恕奴婢。”

    赵苒这几日发现魏昱格外喜欢自己吹他的彩虹屁,每次夸完他心情总会好上那么一会,所以这段时日她的彩虹屁也愈发的顺溜了。

    果不其然,魏昱唇角罕见地勾起了一抹弧度,可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忽然问道:“往日你在上京也这么和陈国公这么说的?”

    陈国自打被魏昱收复后,陈国皇帝便被魏昱封做了陈国公,赐居京城,意图不言而喻。

    赵苒看着他,立刻道:“奴婢身份卑微,还未进过皇宫。”

    魏昱写字的动作一顿,即使明白她说的是谎话,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眸光明亮,心底的那股不满终被强压了下去。

    “朕听说往日你与安和郡主不和,可是真的?”

    陈国皇室只有老皇帝一脉成了如今的陈国公,而身为前公主的安和公主也难得没有剥夺位份,只是降为了郡主。

    赵苒闻言,忍不住腹诽:她哪是和安和郡主不和?她是和整个陈国皇室都不和好吗?!

    一想到往日在上京被安和故意刁难的种种事情,她表情顿时不忿。

    可即使如此,赵苒也没敢说出来,只是道:“只是安和郡主见奴婢从乡下来,怕奴婢不懂规矩,所以好心命人过来教导奴婢上京的规矩罢了。”

    这么说魏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在奏本上落了几笔,而后唤人过来。

    “将这个送去陈国公府。”

    手上明黄色的奏本被随意地扔在桌案一角,内侍上前拿过,弯腰道:“是。”

    站在魏昱身旁的赵苒不知道他写了什么,只悄悄打量着他,心底正疑惑,魏昱便站了起来,侧身对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