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禹已经吐出了大半，还是始料不及地被射的脸上嘴里都是。
他随手抹了抹脸，恼怒地咬咬牙，也大概猜到了季青在报复他。
沈禹抽出手指，刚想起身把季青摁着狠狠干回去，站着那人却突然发难，一把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掀到一边。
“可以了。”
说完季青只高高在上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浴室。
也没关心他喉咙有没有伤到有没有被呛到，只管自己爽完就走，活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
沈禹咬牙切齿地死盯着季青的背影，几乎要把那人盯穿。
照理说他现在应该死皮赖脸地跟上去，但季青刚刚的态度又让他有点不确定。
印象中季青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无数次流露出过那种嫌恶的眼神。季青对他的厌恶程度简直令他匪夷所思，小时候的他早就在大人的宠溺中游刃有余地卖乖，但无论他怎么讨好季青对他的厌恶只增不减。
但就因为季青对他这一份与众不同的厌恶，沈禹早就展现出了与之年龄严重不符的征服欲，这样一个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人怎样才能将其制服于身下呢？小时候的沈禹或许不懂，但青春期萌发的那一丝邪恶的苗头却给了他答案。
所以和季青相处的几年里，沈禹小心谨慎，在适当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凑近，又不着痕迹地抽离。
而事实证明，他温水煮青蛙的计划相当成功，他居然真的得到了那个人。他现在还记得当他把季青按在身下的时候那种兴奋到浑身颤抖的感觉，兴奋到抱着那人不知疲倦的操干，像对待仇人一样把他摁在被子里往死里做。
除了征服欲得到满足，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感。
就因为季青那毫无缘由的厌恶，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竟然会将最猖獗的恶意施加在还是孩子的沈禹身上。
小沈禹几次在季青家过夜的时候，都会被他拿冷水冲的浑身发抖或者用烫水浇的身上红了一片。季青也不会让他睡床，他只能睡阳台或者厕所。
甚至有次在漱口的时候，季青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在沈禹懵懂的目光中将嘴里的泡沫吐到杯子里，用挂满泡沫的牙刷搅了搅，让沈禹喝下去。
沈禹记得自己喝了，还记得季青那时候难得一见的笑得温柔可亲，用充满蛊惑的声音地对他说：“喝了能清洁牙齿。”
从那之后季青就对这种恶作剧乐此不疲，逼他喝漱口水，吃他过敏的海鲜，踩烂他的玩具……事后都会用那样的笑来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