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出租屋里，只见先前被她丢到碗里的烟雾此时已经沉到碗底，像是挣扎累了正在休息。
这样看去，它就像晨宁以前坐车上山时看到的沉淀在山谷间的云雾，看起来迷蒙轻渺，却又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鬼物不像鬼物，妖魔不似妖魔，身上半点邪气也没有，但偏偏它之前确实附在那个女生背上，看起来像是跟那只婴鬼一样在吸收活人的阳气。
“听得懂我说话吗？”晨宁试着问了一句。
烟雾没有反应，看来是听不懂，它的灵智似乎比那婴鬼还要更低一些。
晨宁想了想，分出一缕细小的神念探进碗中，只要对方不是死物，她就可以用神念沟通对方的灵性，从而获取一定信息量。
简单点说，即使是一颗单细胞，它也是活物，也许具备的灵性微不可查，却依然有迹可循。
当然了，这是晨宁自己以前无聊时琢磨推衍出来的一些手段，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做到。
然而这一次，神念进入烟雾后，居然石沉大海。
在晨宁的感觉中，她这一缕神念一探到烟雾表面，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好在这神念十分微小，即使现在她无法使出全力，也不怕这点损失。
然而这种情况还是够令她惊讶的了！
她不信邪地再分出一缕神念过去，结果还是跟刚才一样，才接触到烟雾便传来一种“被吞噬感”。
一个古怪的念头浮上脑海：难道这奇怪的烟雾能吞吃神念？
就在她疑惑时，那烟雾突然有了变化，它涌动起来，浮到与碗面齐平，虽然没有脸面五官，但莫名的，晨宁竟觉得它在“看”着自己。
吸收了她的两缕神念后，它的灵性似乎更充足了一些？
接着一道信息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是这烟雾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