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而温暖的日光从窗帘的细小缝隙中肆意的穿透,照亮了漆黑的房间;陷入深沉沉睡中的我,被yAn光所强迫唤醒,我缓缓的从书桌上爬了起来,手脚因为长时间的久坐和压迫没有任何的知觉,直到经过一段时间,我的手脚才被那刺痛的麻痹感给包覆,逐渐恢复了知觉。

    恢复知觉的我,试图从椅子上爬起来,却因为无力感而再次重摔到了地面,我忍着摔倒的痛苦,藉由身旁的书架小心地搀扶,缓缓的爬了起来,走向浴室,用水泼洗着脸,最後抬起头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任由水滴从脸上滴落,突然有一种很痛苦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我强忍着自己抑制着痛楚,用一旁的毛巾轻轻擦拭自己那满是水滴的脸,就在我梳洗时,我告诫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要走出了这间浴室,我要变回那个枫,那个语默口中所谓的nV王。

    当我梳洗完走出浴室後,我打开了木制的衣橱,拿起了一套乾净的制服换上,然後仔细地在镜子前整理,我是那个完美的枫,永远都会是,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的说着,接着我手链的拉起书包背上,缓步的走下楼,当我到楼下後,一张让我习以为常的纸条又再次那样平常的出现在昏暗的的餐桌上,看着那张纸条,我的心底低语着:「或许这世界上唯一没有疑问的就是这张桌上的纸条吧!」,我拿起纸条下着的餐钱,毫不犹豫将纸条丢入垃圾桶,走出家门。

    我走在通往公车站的小道上,yAn光穿透树叶的间隙,洒落在道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光的碎片,就在我远离了树荫时,光照S到我的双眼,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试图减轻那迎面而来的强光,最後当太yAn被飘过的云遮盖时,我才又张开眼睛,就在我张开眼睛时,一个熟悉的面容,又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温暖的光芒洒落它洁白的制服.我想喊出它的名子,却如一颗石头哽在喉头,我的脑中浮现出昨晚那个清晰而又令人疑惑的画面,我的心底呐喊出了那个令我不解的问题:「陈宇风,你到底是谁,你为什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你跟我的过去到底有什麽关系?」

    就当我凝视着他的身影时,他突然转头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急忙转头,回避他的视线,也不希望他发现我用那种奇特的眼神看他。

    就在我想要转头看他是否还在看我时,我突然看见通往学校唯一一班公车行驶过来,我犹豫了几秒钟,奋力地迈出步伐跑向那台公车。

    很幸运,我上了那台公车,不过就在我以为要与他相遇时,我却发现他并不在这台车上,明明就没有其他车可以到学校,明明他在公车站牌前,为什麽会突然消失,难道是因为我的回避,难道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就在我现如疑惑的漩涡时,我从公车的窗户与他四目相对,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麽特别的行为,但是我却很明显地看见了,他的嘴角上扬了,明明他戴着耳机,明明不该因为一台公车而x1引他的注意,但他却还是向公车抬起了头,我虚弱得靠着公车内的铁杆,我闭上双眼,混乱的摇了摇头,你到底是谁,又为什麽要来到我的面前。

    当我下了公车,我张开眼看着远离的公车玻璃折S的微弱yAn光碎块,用手轻轻的握住,当公车远离,我看着那个什麽都没有的手心,心中彷若被撕开一个空洞,被孤寂和痛楚给占据。

    我走入校园,这时孟安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接着我明白自己没有办法一直逃避,所以我只好把那只後退的脚收了回来,我看着眼前的孟安,他的右脸上有一个伤口。

    我想问他为什麽受伤,但他先开口了:「那天之後,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没事啦!好很多了!不用担心啦!」我故作坚强地笑着,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很有事,我一点都不好,我好几天都已经失眠了,我好像问他,你到底隐瞒了我什麽事?但是我什麽都没问,以前的我或许直接就问了,直接就说了,但是我现在好害怕他,我不知他到底是谁,他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孟安吗?

    「那就好,我还看你这几天JiNg神不太好,有点担心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如果有好一点就好了!」

    转头要走,我开口问了一句:「你的脸为什麽受伤?」

    听到我的问题,他停了一下,转回来回答我「没有啦!那天自己不小心没有踩好,就跌了一跤,不过还好没有什麽伤,你不用在意,先顾好你的身Tb较重要。」当他回答完,我笑着轻声说:「好,我会顾好自己,那改天见了!」,他听到我的回应,转头离去;尽管表面上我相信他的说法,以前的话我也会愿意去相信他的话,但是为什麽?孟安为什麽,我现在好像没有办法相信你的话,你到底为什麽要骗我,而你又骗了我什麽。

    当我走进教室,突然听见微雨的叫喊声从背後传来,她从我背後抱住我,我疑惑的看着她:「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啊!」

    「因为我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所以我就一整晚没有办法睡着,枫你要听吗?」

    这时早早来学校的语默叹气的说道:「你如果读书也可以这样废寝忘食,难以入眠,我看你也不会每次都缠着枫吧!而且我觉得你的震惊一定只是什麽大不了的小事。」

    「你不要把我说成这样好吗?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劲爆,枫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