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暧昧直接至极的称呼，把越殊震得心神俱损，呆呆地说不出话来。眼前的男人如此熟悉，神情却如此陌生，攥着他的手腕，语气既有悲伤，又有嫉妒，不甘，怨愤，满含委屈。
委屈什么……？
他在委屈什么……？
浴缸里的水面无声升起，砸进索琰的眼泪，荡出微弱的涟漪，飘荡着，飘荡着，触到越殊光裸的腰。
“别……别，索琰……别这样……”
索琰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粗暴地脱掉越殊半褪的裤子。越殊没有挣扎，因为他几乎像是被吓得昏过去了一样，任由眼前这个疯子把他脱得精光，按进浴缸的水里，笨拙地清洗。
粗粝的手指，磨过老婆每一寸被凌辱过的皮肤，小心的试探揉按，手法却下流无耻，丝毫不顾及越殊的心理有多不能承受。大腿，小腿，腰腹，胳膊，胸膛，脖颈，都被别人碰过了。他也是雄性，怎么会不懂那个占了便宜的畜生有多淫荡，都把自己的老婆搞坏掉了。
“呜……老婆……老婆……这里、这里……他都碰过了，为什么我不能？……你不给我看吗？……你、你推我……呜呜……”
“我……是我先爱上老婆的……被、被别人抢走了……老婆，对不起老婆、我……我怕你讨厌我……那个女人在你家……呜呜呜……我不敢去……”
可怜的抽泣，发自平日里狂躁的，桀骜不驯的同事口中。他脾气极差，经常和其他部门的人吵起来，因为高壮逼人的体格和凶神恶煞的外表，从无败绩，越殊从来没想过索琰也会哭。
还哭的凄恻极了。
一边哭，一边说些自己听不懂的疯话。
他胡乱用手背擦着，但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地流，一时分不清越殊身上究竟是浴室的暖水，还是沾满了他的眼泪。草草地浸过了一遍水，顾不得擦干净，他就把越殊抱了起来，急切地把他放到那张大床上平躺，自己俯跪在他身上，按住越殊意欲挣扎起身的手腕。
老婆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抽抽噎噎地，仿佛是不好意思去看越殊了，湿漉漉的眼睛去看一侧，闷声道：“老婆……我要把你弄干净，好不好……？会很舒服的……”
越殊睁大漂亮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披着凶恶不羁的外表，语气却低三下四，十足的诡异。
作为一个二十多年来健康成长的好人，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些人精神仿佛失常，没有基本三观，脑子里只有侵略与压榨。金钱和权势让他们为所欲为。他只觉得索琰好像忽然疯了，把他当成了莫名其妙的“老婆”，黏黏糊糊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