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名瓜子脸,水蛇腰,满身插金戴银的少女走了过来,扯着欧阳晟的袖子道:“表哥,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写了休书便是。”

    休书?叶雨潇柳眉一挑:“休我?凭什么?就因为我给丈夫下合欢散?你们倒是告诉我,哪一条律法里说妻子不能给丈夫下合欢散了?你们如果实在是想休我,也行,上官衙告我去吧,让我们到公堂上去说道说道!”

    叶雨潇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半截银针——她倒是挺乐意被休,但她现在不能走。

    欧阳晟听得公堂二字,一下子又爆了:“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要闹到外面去?!”

    “那你看着办吧。反正想要欺负我,是没门的。”叶雨潇说完,懒得再理他,抬头望天。

    欧阳晟无话可驳,只得狠狠地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齐王不是要休妻吗,怎么反倒被妻给气走了?

    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水蛇腰少女则是指着叶雨潇,愤愤不平:“你装了一回死,愈发嚣张了!”

    哦?看来本尊的性格跟她差不多?那挺好,不用装了。叶雨潇高兴地笑了笑,把水蛇腰一指:“滚出去。”

    水蛇腰少女气得满脸通红,但到底没了表哥撑腰,在死命地绞了几下帕子后,还是走了。

    “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信阳侯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把屋子里的人都送了出去。

    叶雨潇回忆着他刚才用过的称呼,唤了一声:“爹!”

    “女儿哪,你这脾气,该收敛收敛了。”信阳侯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她这脾气挺好的,收敛作什么?叶雨潇一点儿也不打算听信阳侯的劝,很快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正在这时候,一名小丫鬟满头是汗地跑了进来,扒在门边直喘气:“王妃,奴婢听说您装死,气跑了齐王,是真的吗?”

    叶雨潇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小丫鬟显然有点懵,愣了一愣才回答:“王妃,奴婢是您的陪嫁丫鬟小纂呀。”

    “陪嫁丫鬟?”叶雨潇又问,“你刚才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