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灰暗，恩慈港前躺了一地的人，站着的唯有被摄住了心神的达米安，叶微昏睡着被他抗在肩上，手无力地垂着，然后指尖忽然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皱，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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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的火安静的燃烧着，轻微的火星“噼啪”声传来，给这件暖洋洋的屋子增加了温馨的感觉。
壁炉旁，一个老妇人坐在摇椅上给怀里的小男孩讲故事，小男孩乖巧地窝在老妇人怀里，双眸亮晶晶的。
“……蝙蝠女侠和她的搭档猫男维持着哥谭的秩序，他们每天夜巡制止犯罪，直到天亮才带着一身伤回到他们的基地蝙蝠洞里休息，等待着下一个夜晚。”老夫人用缓慢轻柔的声音给小男孩讲着故事。
“那阿福，蝙蝠女侠现在还在守护着哥谭吗？”男孩问道，小奶音乖乖巧巧。
“当然，蝙蝠女侠守护着哥谭，她制止着暴力和犯罪，给哥谭带来希望。”被唤作阿福的老夫人说道。
“那……那蝙蝠女侠可以让妈妈少受点伤吗？”男孩犹豫着问道。
“维尔怎么知道妈妈受伤了？”阿福问道。
她的双眼并没有因为年纪的增长而变得浑浊，而是沉淀了下来，更加睿智、沉稳，这使她能够在和怀里的维尔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对视的时候知晓他说的话是不是谎话。
——毕竟，阿福用这双眼睛洞悉过太多次维尔和他妈妈的谎言，比如：“我还没吃饱，可不可以再来一块小甜饼”和“我没事，不用担心”。
“妈妈流血了，受伤就会流血，流血就会痛。”维尔回答道，然后他又问：“阿福，为什么妈妈会受伤？”
“因为妈妈要帮助蝙蝠女侠大坏蛋呀。”阿福轻声说道。
维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维尔困了是不是？我们先睡觉好不好？不等妈妈了。”阿福用自己带着干燥而温暖的手抚摸着维尔的肚子，轻声哄到。
“不好，我要等妈妈。”维尔小声地说道，双眼困顿地半睁着，然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阿福没有应声，他只是轻柔而带有节奏地轻拂着维尔，等待着维尔的思维被睡意战胜。
他渐渐安静了下来，动作的幅度也小了，眼睛慢慢地合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