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岑娘子嘴中得知,数日前的一天夜里,岑大突然惊醒,言语中透着担忧,岑娘子只当他是真的做了噩梦,也未在意,如今束穿云问起,岑娘子这才发觉岑大的不同寻常。

    束穿云元泊和岑娘子分开,两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你怎么看?”束穿云问元泊。

    “喏,怕是你手中的东西惹的祸。”元泊指向束穿云怀中。

    “可盐是从哪里来的呢?”

    “私盐。”

    束穿云虽已有心里准备,但听元泊如此肯定,犹觉得惊心。

    不由道:“贩卖私盐是大罪,岑大,他…”

    怎么也不像是走私的盐贩子。

    元泊明白她的意思,揣了手道:“趋利所致,无人敢说自己一定能抵得住诱惑。”

    束穿云默默点头,也是,为利所驱,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种人不知凡几。

    再看一眼岑家破败的院落,难道岑大真的会因为贫穷去做这种掉脑袋的大罪?

    如今这世道,多是一人犯法,全家受累,很难说不牵连亲族。

    他又可否惦念过妻儿的安危?

    但岑娘子也说,岑大是个老实人,对她和孩子都很上心,再说如今岑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是否贩卖私盐,尚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公子?”

    有捕快从院外匆匆跑来。

    见他形色匆匆,元泊上前一步问道:“找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