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若无其事地换了吴小康的椅子,摊开手中的数学课本开始预习。

    司零的名字写得神采飞扬,像她的人一样。

    桌肚里的试卷仍然是几个大零蛋,韩彻却丝毫不在意。

    没有人知道,这些题对他来说都不难,他只是……不愿意写罢了。

    最开始,他一心一意读书学习,再后来,他的试卷被无故换掉、偷走,甚至被诬陷作弊。他很想就此退学,离开这个所谓的贵族学校,哪怕是转学去一个普通学校,甚至是辍学,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以前曾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罪孽,因此他是为了赎罪。

    他也曾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住了一个魔鬼。他将坏的那部分分离出去,尽量让自己能得到母亲的喜爱,周围人的认同,但是一次次忍耐却换来更深的伤害。

    但他终究是个人,他的心也是会跳动的。司零说,她不怕他。

    他忍得太久了,可她却对他说,没有人生来就是该受欺辱受委屈的。

    没错,他早该明白,什么君子风度,什么以德报怨,什么光明伟正,都是狗屁。

    才两天而已,但看到她,竟觉得来到学校这样的环境也逐渐变得可以接受了,只要能见到她。是的,没有人能胁迫他的意志,即使是张春玲,即使是以爱之名的捆绑,他应该为了自己而活。

    她说喜欢他,她像是一束光照亮他腐朽的生命,他像溺水的人抓紧了这根唯一的浮木。

    他要一点一点的,把她沉溺进自己的世界。

    韩彻忽地支起身子,在司零的名字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圈。

    司零强撑着精神打了个呵欠,有些昏昏欲睡。

    做学生以来,她最讨厌的就是早自习,突然,脑海里传来系统提醒:“恭喜,韩彻黑化值增加5点,总计35点。”咦,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又发生什么关键性剧情了?

    “上个星期的测验卷子,这几道题我已经讲过无数遍了。还有人错,都是猪脑袋吗?”早自习刚下,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看到正在打哈欠的司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38分的卷子扔到她的脚下,怒道:“司零,你给我站到外面去,我不叫你不准进来!”

    司零一脸懵逼地站起来,极不情愿地挪着步子慢吞吞地走到门外,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罚站。唉,更年期妇女惹不起,倒霉啊倒霉。